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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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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她

大家陸陸續續從外面回來,外面有菜地、羊圈、池塘和果園,出於節目效果,還是都勞動了一下。

“哇,好香啊,”阿凱和李梅梅年紀小,餓得快,聞到雞湯味,往廚房裏撲,看見徐嘉落呆呆地站在鍋前。

“嘉落哥,這是你做的嗎,深藏不露啊!”

“啊,”徐嘉落像是被驚醒了一樣,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
他低聲說。

“那是誰啊?”李梅梅迫不及待舀了一碗。

李子澤走過來聞了聞味道,眼睛一亮,脫口而出道:“是我cp。”

魂不守舍地徐嘉落聞言像是被電過了一樣,猛地擡頭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善。

好在李子澤根本沒care,大步往樓梯上跑,找到了許溪的房門外,擡手輕輕敲門。

“餵,溪溪,在睡覺嗎?”他將耳朵貼在門上。

李梅梅聽到許溪來了,放下雞湯,跟在他身後跑上樓。

徐嘉落糾結了一下,雙手抱在胸前,猶豫不決地站在樓梯中間,他個子高,剛好可以看見許溪房門外的場景。

“誰呀?”許溪聲音甕甕的,一聽就是半睡半醒。

“是我呀。”李子澤說。

門開了一道縫,許溪揉著眼睛,頭發有些亂,“你們回來啦,我做好飯了,可以吃。”

“看到了,那你要不要下來吃點?”李子澤不自覺放低聲音。

“好,我一會兒下來嘛。”她輕聲回答。

兩個人之間那種親密和默契讓徐嘉落驀然捏緊手心。

李子澤背後的李梅梅探頭出來,“許溪姐,你好呀,我叫李梅梅,是你的忠實粉絲。”

說著,雙手舉過頭頂,比了一個大大的心。

“我超級喜歡你的。”

許溪笑了笑,“你好啊,梅梅妹妹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許溪換了衣服下樓,眾人看到她紛紛主動和她打招呼,一直坐著的沈力都站了起來,話變多不少。

娛樂圈紅氣最養人,以許溪的咖位和熱度,此刻圍繞在她身邊的人態度都很友善。

就連一下午待在王昭懿身邊和她說話的吳青,看到許溪都湊了過來。

難怪說同框才能看出誰是真美女,王昭懿和葉蘇蘇都算是頂尖美人了吧,一個明艷動人,一個嬌俏可愛,王昭懿身材火辣惹人註目,而葉蘇蘇腿長腰細,滿滿的膠原蛋白。

但是當許溪站到她們中間時,你的目光就很難再註意到別人。

即便她穿著最簡單的米色長裙,腰間松松系著一條綠絲帶,只是淡妝,但氣質獨特,就像一朵冰泠泠的雪花落到山泉裏,落到清風間。

清新嫵媚,俏生生地生出一股山水畫裏的潑墨香。

美得很高級,非經年累月的沈澱不可成,而一般有這種氣質的美人皮肉早已衰老,韻味雖然有,但差了點生氣。

許溪恰到好處地綜合了這氣質美和皮相美,嘴角笑起來,如春水蕩漾,萬物生意盎然。

吳青有意和這樣的美人搭話,可卻無端生出幾分緊張來,不像和王昭懿搭話那般自然,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合適的話題。

李梅梅和阿凱,你一句我一句,和許溪聊得倒是很開心。

客廳的長桌上,大家依次落座,李子澤坐在許溪左邊,李梅梅坐在她的右邊,斜對面最遠的位置坐著時令三人組。

吃完飯,節目組公布了第一個規則,大家要結成工分小組,以組別為單位,來爭取生活資源。

工分小組有3個,兩個4人組和一個3人組。

結成小組的方式很簡單,抽簽決定,但是抽簽結束之後可以投票選擇讚成還是反對,實名舉手投票。

第一次抽下來,許溪和徐嘉落、阿凱一組。

阿凱很高興,“哇哦,我們是帥哥美女組合誒。”

李子澤和李梅梅都不大高興,他倆和葉蘇蘇、王昭懿一組,剩下的4人一組。

第1組成員投票,阿凱和徐嘉落都沒有意見,許溪舉手反對。

李子澤他們組則是全員反對,第3組是時令在反對。

又繼續抽,這次許溪、李子澤和李梅梅在一組,他們3人都沒有反對。

剩下兩個組還是不滿意,8個人反覆抽,最後精疲力盡,終於妥協了。

徐嘉落、時令、葉蘇蘇、王昭懿一組,默默、吳青、沈力和阿凱一組。

弄完這一part,已經快10點了,大家各自回房休息,阿凱和李子澤留下來洗碗、收拾桌子。

李梅梅和許溪一間房,話多得像是毛毛雨一樣,許溪耐心地聽她嘰嘰喳喳,說些小女孩不著邊際的話。

她下午睡了一覺,不怎麽困,洗完澡之後見李梅梅睡著了,披了件外套下樓散步。

這座房子坐落在湖邊,已經立春了,但天氣還是有些寒,她沿著湖水旁的木柵欄緩緩往前,看著清冷的月亮落在水裏,輕輕搖晃。

身後跟上來另一個腳步聲,靜靜跟了一路。

許溪停下來,轉過身子,微微蹙起眉頭,“有事嗎?”

她不耐煩地問,沒有攝像頭,連基本的禮貌都懶得裝。

徐嘉落被問得噎住。

過了半天,他才自嘲一笑,“你現在已經厭煩我了是嗎?”

“是。”許溪沒有猶豫地回答。

這聲“是”讓這個夜晚變得徹骨的寒。

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手指,鼻腔泛酸。

“憑什麽,你憑什麽厭煩我?”

他想不通,背叛他們這段感情的人明明是她。

“因為你現在有了新歡是嗎,那個李子澤?怎麽,為了他,你連林亦都不要了,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點。”

許溪輕笑了一聲,擡眼淡淡地看著他。

“我喜歡誰和你有關系嗎,你只需要明白,我已經不喜歡你了。”

在徐嘉落覺得自己已經被許溪刺穿之後,她的話居然又可以往他的心裏捅一刀。

血肉模糊。

“不喜歡了。”他點點頭,似乎在勸自己接受這四個字。

可還是想不太通。

“為什麽啊,怎麽就……不喜歡了呢,許溪,你教教我唄,怎麽可以就不喜歡了。”

他笑著問。

眼眶卻紅了。

今晚的月亮不夠皎潔,看不到他的難過。

許溪低頭,踢了踢腳邊的石子,再一次提醒他,“徐嘉落,當初是你要分手的。”

“可我他媽不是要和你真的分手,我只是希望你能只喜歡我一個人!”

“我只是想要你全部的愛,許溪,我錯了嗎?”

又是一陣沈默,夜晚的風太安靜,許溪還是聽到了他極力壓抑的抽噎。

“我沒有義務去判斷你的對錯,但是成年人要為自己說的話、做的事負責,無論如何,我和你已經過去了。”

“在我這兒過不去。”

徐嘉落立刻發狠說。

許溪聳聳肩,“那我也沒辦法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。”

徐嘉落忽然想起小時候看的一個寓言故事,小男孩想要握緊手裏的沙子,可是越握緊流走的就越快。

但他不是那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小男孩。

“許溪,我姓徐,柯宙有的東西我也有,甚至比他更多,你覺得如果我不願意,你能走嗎?”他冷聲問。

許溪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,詫異地擡起頭,看了他一會兒。

徐嘉落上前,想要拉住她的手,卻被她一把甩開,像是碰到什麽臟東西一樣。

“你在威脅我?”她反問道。

“我的意思是,他能給你的,我也可以。”徐嘉落弱了語氣。

“呵,”許溪輕蔑地笑了,“徐嘉落,如果柯宙威脅我的那一套有用,我就不會站在這兒了。”

“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,不要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
“當然,你大可以在我身上試試你所謂的徐家人的手段,看看有沒有用。”

說完,許溪不再看他,大步離開了這裏,似乎多待一秒都讓她難以忍受。

看著她孑孓的背影走在夜色中,徐嘉落忽然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。

他好像……真的要失去她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徐嘉落生了一場病,半夜發燒到了39度,他的助理想跟節目組請假,帶他回去看醫生,但是徐嘉落不同意。

節目組尊重他的意願,單獨給他搞了個小房間,找了醫生過來給他打點滴。

早餐桌上,時令搖頭嘆氣。

“徐嘉落他怎麽樣了,好好地說生病就生病,著涼了嗎?”葉蘇蘇問。

時令看了許溪一眼,“唉,我也不知道他抽什麽風,昨晚在湖邊站了大半個晚上,回來以後就發燒了,又吐又咳的,像是去了半條命。”

他當然知道和許溪有關,此刻看著她若無其事地吃著早餐,和身邊人談笑風生,心裏替好兄弟打抱不平。

葉蘇蘇順著他的目光看了許溪一眼,大概猜到點端倪,這倆人都分開一年了,沒想到徐嘉落那裏還沒過去。

幸好她現在對徐嘉落沒什麽想法了,不然非得被這個大情種嘔死。

上午,大家的活動是分組勞動,許溪他們組被分去擠牛奶,一路上說說笑笑。

時令他們組是撈魚,離許溪擠牛奶的地方不遠。

看見她和那個李子澤打鬧,他心裏就莫名不爽。

“你說這些女的到底有沒有心啊,徐嘉落都那樣了,她不說去關心一下,居然還有心思和別的男人玩笑,真是冷血。”

葉蘇蘇雖然對許溪無感,但是上升到男女的性別上,她可聽不慣時令這麽說。

“什麽女的男的,這和性別有關系嗎,再說人家都分手了,有什麽義務要去關心徐嘉落呢。”

她小聲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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